构建指北 #10 Android 开发工具兼容性

『构建指北』是探索 Android 构建相关的一系列文章，涵盖了 Gradle、Android Gradle Plugin、Kotlin Script 等工具，以及相关架构上的应用。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传递新知，提高效率。

由于几个月前电脑 CPU 烧了，被迫换了 M1 的 Mac Mini，所以整个开发环境重新搭建了一遍。趁这个机会，我想整理几个基础工具的版本搭配策略、兼容性、以及在 M1 芯片上的表现。对于版本搭配和兼容性的一些讨论不局限于当前使用的版本和平台。

下方提及的版本分别是：

• Zulu JDK: 11.0.11
• Kotlin: 1.5.21
• Gradle: 7.1.1
• Android Gradle Plugin（AGP）: 7.0 & 7.1
• Android Studio: Arctic Fox 2020.3.1 & BumbleBee 2021.1.1 Canary 6

JDK

自 AGP 7.0 起，JDK 11 便是最低要求。JDK 11 成为 LTS（Long-term Support) 版本已经有将近 3 年历史（Sep 2018），自身经历了 12 个小版本（11.0.12）的迭代目前相对成熟了。作为对比，上一个 LTS 的 JDK 8 2014 年发布，已经陪着我们走过了 7 年时光和 300 个小版本迭代。事实上作为 Android 开发者，即便目前项目是 Java 为主的情况，一般 Language Level 也仅 target to 1.8（一些 9-12 的特性 D8、R8 有支持，Android 11 12 也有融入）。Android 官方虽然说不会放弃 Java，但实际上对 Kotlin 的支持确实更给力。

从这个角度来看，JDK 11 带来给我们的更多是：

• Kotlin Compiler、Gradle、IDE 层面上性能的升级；
• JDK 8 将停止维护的情况下（3 年后），安全层面的持续保障；
• 适应新的发布机制，每半年一个小版本，三年一个 LTS 大版本，减少历史包袱跑得更快；

而 JDK 的升级策略我认为是：

• 保守派：如果不在意新语言特性，可以等每年 AGP 升级的情况来决定 JDK 的版本，因为 IDE 一般 bundle 了一个 JDK，Kotlin 编译器、Gradle 一直追着最新 JDK 并有不错的向下兼容——所以根据木桶原理等 AGP 升级了再升即可，目前看来 AGP 可能也只跟进比较稳定的 LTS 版本；
• 激进派：Gradle 支持后即可测试；

在 M1 Mac 上，由于 Oracle 还未有的 ARM64 版本，所以目前主流的做法是安装 Azul 维护的 Zulu JDK11。

需要注意的是，常用的 JDK 管理工具 SDKMAN! 在我的测试中依旧跑在 Rosetta 2 的转译环境中。这会造成即便你是安装的 Zulu JDK11，通过 SDKMAN! 的脚本启动依然会显示 Gradle java 的进程跑在 Intel ABI 下。故目前建议从官网下载安装，等后续配套工具支持后再考虑切换。

Kotlin

Kotlin 的版本搭配限制相对不多，一般我考虑三个点：

• 有没有特别吸引人的新功能，比如刚放出稳定版的 Coroutine、Flow，或者新版本 Kotlin Multiplatform Mobile 的更好支持等；
• 用不用大迭代的第一个版本，例如观察刚发布时的 1.4.0，1.5.0，这条其实广泛适用于各类 Library；
• Gradle 目前 bundle/test 的 Kotlin 的版本，例如最新的 7.1.1 stable 依旧是用的 1.4.31 的 Kotlin（7.2 RC 则跳到 1.5.21 了）；

关于最后一点，如果使用的 Kotlin 版本和 Gradle bundle 的不一致，会出现如下 Warning：

w: Runtime JAR files in the classpath should have the same version. >These files were found in the classpath: ... /Users/2bab/.gradle/caches/modules-2/files-2.1/org.jetbrains.kotlin/kotlin-stdlib-jdk7/1.4.31/84ce8e85f6e84270b2b501d44e9f0ba6ff64fa71/kotlin-stdlib-jdk7-1.4.31.jar (version 1.4) /Users/2bab/.gradle/caches/modules-2/files-2.1/org.jetbrains.kotlin/kotlin-stdlib/1.5.21/2f537cad7e9eeb9da73738c8812e1e4cf9b62e4e/kotlin-stdlib-1.5.21.jar (version 1.5) /Users/2bab/.gradle/caches/modules-2/files-2.1/org.jetbrains.kotlin/kotlin-stdlib-common/1.5.21/cc8bf3586fd2ebcf234058b9440bb406e62dfacb/kotlin-stdlib-common-1.5.21.jar (version 1.5) w: Consider providing an explicit dependency on kotlin-reflect 1.5 to prevent strange errors w: Some runtime JAR files in the classpath have an incompatible version. Consider removing them from the

用一个简单的例子看下问题是怎么发生的：

plugins {
    id("com.android.application")
    // 没有指定版本，用的就是 Gradle bundle 的版本，
    // Gradle 7.1.1 对应的就是 Kotlin 1.4.31 的各种类库和编译工具
    kotlin("android") 
}

dependencies {
    // 而这里我们却用了 1.5.21 的最新版 Kotlin，就会出现如上问题
    implementation("org.jetbrains.kotlin:kotlin-stdlib:1.5.21")
}

解决起来也很简单：

plugins {
    id("com.android.application")
    // 手动指定版本
    kotlin("android") version "1.5.21"
}

Kotlin 官方的文档直接就演示了加版本号的写法。但是，这个版本是 Kotlin 基于 Gradle 测试通过，而 Gradle 自身还没有基于它测试过并打包进去（见 Gradle 部分的配图），若出现了问题可能难以解决：

所以我推荐的升级策略是：

• 保守派：等 Gradle 升级的时候再升级，例如 1.5.0 到 1.5.21 中间仅隔了两个月，Gradle 就跟进了；
• 激进派：有实用的新功能或者大版本迭代后的第一个补丁版本就升。

Gradle

前面提到 Kotlin 的官方文档解释了各类和 Gradle 配合兼容的情况，反过来 Gradle 这边也有一个标明了 Java、Kotlin、Android 等各语言和平台的支持文档。

像前面提到的 Java 版本支持，Kotlin 版本支持在这里便一目了然。除了 Kotlin 的支持会稍落后一两个月，其他工具的最新版本兼容都不成问题。而 Gradle 自身的向下兼容我觉得还不错，我基本上每个版本都升级。而上层的 AGP DSL，特别是老版本，则挺经常有大改动（好在 7.0 后终于强多了）。

所以我推荐的升级策略是：

• 保守派：根据 AGP 的文档按最低版本进行升级（详见下图），例如 AGP 4.2.0+ 对应 Gradle 6.7.1+；
• 激进派：每个补丁版本(x.y.1/2/3)或者每个版本都升（Gradle 没有 -betaX 的版本习惯，一般就是 Nightly 和 RC）。

另外，Gradle 7.0 后的版本原生支持了 M1，我个人的使用体验还不错。

Android Gradle Plugin

AGP 的版本搭配限制我们在前面基本都介绍完了，以 7.0 为例，我们来看官方 Release Note 的兼容说明：

额外补充一点：从 AGP 7.0 起，其版本会同步 Gradle 的 major 版本，严格遵守 Semantic Versioning 体系（之前同步的是 AS 的版本）。也即 AGP 7.x 会适配 Gradle 7.x 的版本。不过 AGP 的发布时间依旧是随着 AS 一起发布，并且目前来看其 alpha/beta 的数字是跟随 AS 的，所以其实可以当成三者形成了某种默契的同步机制。

所以我推荐的升级策略是：

• 保守派：随 AS 正式版升级（或适当跳过第一个大版本更迭）；
• 激进派：每个版本都升，或从 alpha/beta 开始升级，例如要做 Gradle 插件适配。

Android Studio

AS 基本上没有什么搭配限制，只要你用的之前正式版的 AGP，AS 就可以向下兼容。我推荐的升级策略是：

• 保守派：适当跳过第一个大版本更迭；
• 激进派：每个版本都升，或从 alpha/beta 开始升级，例如要做 IDE 插件适配或者对 Compose、调试工具新功能等有需求的。

另外，由于 AS 基于的 IDEA 社区版二次开发，整体稳定性、新特性支持的速度都不如 IDEA Ultimate，例如 Gradle 的 nesting Composite Build 目前就不在 AS 支持范围，见该 issue。

最后，自 Arctic Fox 2020.3.1 起，AS 原生支持了 M1，但如果想有更流畅的体验，我认为 BumbleBee 2021.1.1 Canary 效果更好一些。

IDEA

IDEA 的主要搭配限制来自于 Android Plugin（Android IDE 插件）的版本适配。一般来说，在 AS 新的正式版本发布之后，下一个 IDEA 的正式版本就会带上该新版插件，从而对Android 开发包括 AGP 做支持。

偶尔也有等比较久的时候，比如今年 AS&AGP 4.2 在 4 月发布，而直到 7 月 IDEA 2021.2 发布时，才更新了 Android Plugin，官方的说法是 Google 放出 AGP 4.2 的源码时间晚了些，导致没赶上 2021.1 的版本。

我推荐的升级策略是：

• 保守派：仅升级正式版本；
• 激进派：从 EAP 或 RC 开始升级，例如会获得比较好的 Kotlin 支持、更早的 AGP 支持，以及 M1 平台的优化等。

最后，2021.2 也是让我在 M1 感觉终于不再有什么卡顿的版本了。

总结

我自己由于使用 M1 的平台 + 适配一些 Gradle Plugin，经常会使用 beta 甚至 alpha 的 AGP（作为 Runtime 的 library），配合最新的 IDEA Ultimate 开发起来还是挺顺手。

而公司项目，现阶段 x86 平台我觉得可以使用如下配置，ARM M1 则根据上文调整对应的工具版本：

• JDK 11（由于 AGP 升了迟早要升级）
• Gradle 7.1.1（7.2 支持 1.5.21 后可以升级）
• Kotlin 1.4.31
• AGP 4.2.2（7.0 稳定了新版的 Variant API，马上 7.1 也稳定新版的 DSL，不需要 Compose 的话可以观望观望）
• AS 4.2.2（不需要 Compose 的话可以观望观望）
• IDEA 2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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